“諾。”諸縣令拱手應道。
公孫康暫時冇有其他事情要說,於是便對眾人說道:“今日便到此為止,長吏留下,其餘人等各就其位。”
“諾。臣等告退。”
其他人都離開後,公孫康便對柳毅詢說道:“長吏說一下公孫瓚的近況吧。”
公孫康(孫聰)對《三國演義》倒是熟悉,不過那不是正史,對於東漢末年、三國時期真正的曆史瞭解的太少,而且公孫康不敢保證現在他所在的時空的曆史與原來的曆史冇有偏差。
原來的公孫康最近一直在軍營中訓練士卒,冇有時間去瞭解天下之事,因此公孫康需要向柳毅瞭解情況。
柳毅答道:“自去年公孫伯圭誣陷劉虞與袁紹合謀稱帝,脅迫段訓斬劉虞及其妻子於市後,公孫伯圭儘有幽州之地,其野心愈盛。
公孫伯圭恃其才力,不恤百姓,記過忘善,睚眥必報,州裡善士名在其右者,必以法害之,所在侵暴,自姓怨之。”
“常言道:‘衣冠皆自以職分富貴,不謝人惠。’故公孫瓚所寵愛,類多商販庸兒。又曰:‘多行不義,必自斃。’終有一日公孫瓚會自食惡果,其不足慮也!”公孫康輕蔑的說道。
柳毅見公孫康如此輕視公孫瓚,於是提醒道:“明公萬不可小覷公孫伯圭,雖然公孫伯圭冇有德行,但卻頗有文武才力。”
“長吏言之有理,康定不會小覷公孫瓚。”公孫康謙遜的說道。
柳毅見公孫康能夠接納勸諫,心中甚是喜悅。
公孫康隨即又對柳毅說道:“長吏說一下孔融的近況吧。”
柳毅答道:“孔文舉自任北海國相以來,收合士民,起兵講武,立學校,表顯儒術,薦舉賢良鄭玄、彭璆、邴原等人。
郡人無後及四方遊士有死亡者,孔文舉皆為棺具而斂葬之。孔文舉聲名在外,世人稱之為‘孔北海’。”
公孫康搖頭說道:“孔融雖文學邈俗,然不達治務,所在敗績。”
柳毅聞言頗感驚訝,他冇想到公孫康年紀輕輕,竟有此見識。
“明公所言甚是。孔文舉在北海,自以為智謀無雙、才能出眾,天下豪俊皆不能及。又自許大誌,欲舉軍炫耀武力,與群賢要功。
孔文舉經營海岱,以為根本,不肯碌碌如平常郡守一般事方伯、赴期會。
然而孔文舉用奇異之士,那些人皆為輕剽之才。
至於稽古之士,孔文舉雖然對他們極其恭敬,禮敬有加,然而卻不與他們討論國事。
孔文舉高談教令時,言談溫雅,文采斐然,然而論事考實,皆難以施行。所行之策,皆漏洞百出。
曾有一年,孔文舉歲末考覈,隻因租賦不足,便一朝殺五部督郵。而奸民汙吏,猾亂朝市,孔文舉亦不能治。
毅以為孔文舉不足為懼,然明公暫時不可取北海。”
公孫康讚同道:“嗯,北海三麵臨敵,此時取之,殊為不智。”
“明公明白就好。”柳毅欣慰的說道。
“長吏說一下袁紹的近況吧。”公孫康又說道。
柳毅答道:“袁本初去年與張燕、四營屠各、雁門烏桓在常山大戰十餘天。袁軍雖殺敵頗多,但也疲憊不堪,於是雙方各自退兵,此後袁本初並未有其他動作。”
公孫康又評價道:“袁紹誌大而智小,色厲而膽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畫不明,將驕而政令不一,土地雖廣,糧食雖豐,兵勢雖盛,然卻難成大事。”
柳毅雖然認同公孫康之言,但他卻眉頭緊皺。
柳毅擔憂的想到:公孫伯圭、孔文舉、袁本初雖各有不足,然皆為當世豪俊,可明公卻一個也看不上,莫非明公乃狂妄自大之人?不對呀,從這兩日的接觸來看,明公不像是狂妄自大之人呀?
柳毅正疑惑著,公孫康又說道:“長吏說一下曹操的近況吧。”
柳毅聞言趕緊收回思緒,答道:“去年六月,曹孟德之父曹巨高避難在琅邪,曹孟德令泰山太守應邵迎曹巨高回兗州。
曹巨高輜重百餘兩,徐州牧陶恭祖彆將守陰平,士卒貪圖財寶,掩襲曹巨高於華、費間,殺曹巨高及其少子德。
秋,曹孟德引兵擊陶恭祖,攻拔十餘城,至彭城,大戰,陶恭祖兵敗,退守郯縣。
曹孟德攻郯不能克,乃去,攻取應、睢陵、夏丘,皆屠之,雞犬亦儘,墟邑無複行人。
今年二月,陶恭祖告急於青州刺史田楷,田楷與平原相劉玄德救之。
劉玄德自有兵數千人,陶恭祖益以丹楊兵四千,於是劉玄德舍田楷而歸附陶恭祖。
陶恭祖上書天子,表請以劉玄德為豫州刺史,屯小沛。
曹孟德因軍糧耗儘,不得不引兵還兗州。
四月,曹孟德使司馬荀彧、壽張令程昱守鄄城,複往攻陶恭祖,遂略地至琅邪、東海,所過殘滅。
曹孟德還兗州之時,擊破劉玄德於郯東。
陶恭祖恐,欲走歸丹楊。
然而此時陳留太守張邈、廣陵太守張超、東郡守備陳宮、從事中郎許汜、王楷共叛曹孟德,迎呂布為兗州牧,曹孟德隻好引軍還兗州。
是時,兗州郡縣皆應呂布,唯鄄城、範、東阿不動。
呂布攻鄄城不能下,西屯濮陽。
曹孟德曰:‘布一旦得一州,不能據東平,斷亢父、泰山之道,乘險要我,而乃屯濮陽,吾知其無能為也。’
於是曹孟德又率軍進攻呂布,此時戰況如何臣尚未收到訊息。”
柳毅說到張邈之時,公孫康不禁想到:我記得張邈和曹操少時便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袁紹曾讓曹操殺張邈,曹操非但不從,還責怪袁紹。
曹操在征討陶謙前誌在必死,於是對家人說道:‘我如果回不來,你們可以去投靠孟卓。’
曹操凱旋而歸後,見到張邈,兩人相視而泣,由此可見二人關係有多好。
張邈的背叛一定讓曹操很不好受,此後曹操變得多疑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被最好的朋友背叛過,如何還能輕易相信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