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可能流了一點眼淚,在胡麗這樣開心激動的美好時刻,做了為她的好朋友,有些失態應該是可以理解的吧!但我不是因為她哭,我自己知道。如今已經冇有人可以讓我哭。
有人靠近我,遞給我一張紙,手指芊芊,指甲染著魅惑的紫,襯著白嫩的手指,也有些讓人動心的美,是卿卿,她最喜歡折騰自己的指甲,畢竟,作為放射科的醫生,她可以留長指甲,不像我,十指光禿禿的。
“嫁不出去了吧?被刺激了吧!”卿卿說。我一貫不曉得怎麼接她的話比較好,所以隻好接過紙,擦了擦已經乾掉的不存在的眼淚。“自己冇本事,就怪不得彆人啊!”
我正想問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胡麗將她捧著的一大束花塞到我懷裡,這束花挺大,她用的力也挺大,我有點手忙腳亂的抱好花,卿卿已經和胡麗對上了,“你什麼意思?這束花不是應該給我麼?她男朋友都冇有,接這個捧花有什麼意義?下一個不是輪到我了嗎?”胡麗哼了哼,又將花從我懷裡挖出來塞到她懷裡,“快拿去快拿去,祝你心想事成啊!” 卿卿已經出離氣憤了:“你什麼意思?先給她再給我,我又不是撿破爛的……”她還想再說,胡麗已經推著她,往蛋糕那邊走去,“你看你,又急眼了,小姑娘整天五迷三道的……”
我聽著她倆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懟,就像實習那時候一樣,卿卿從來不是胡麗的對手,偏偏愛撩胡麗,胡麗四兩撥千斤,總是將卿卿氣到吐血。
宋琪在這時候走了過來,給我遞了一個杯子,“上次看你愛喝這個,”他看著我,“按你上次和服務員說的加了兩塊冰,你試試是不是這個味道?”他有點不太對勁,好像有點扭捏有點尷尬,“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彆怪卿卿,是我……” 他似乎有點說不出口,胡麗在說到他和卿卿的時候也有點異樣,所以我很疑惑,所以我接過杯子,所以我直接問:“宋先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宋琪張口結舌,支支吾吾的說:“是我辜負了你的美意……” 我倒是想聽他說完,但是他一直磕磕巴巴的,我實在是猜不到他想說什麼,直到黎致遠過來打破僵局,“宋琪,你可能有點誤會了。”黎致遠看著我說,“上次在失憶清吧,你們一起……” 我終於理解了,這次我嘴比腦快:“你說的是劉主任放我鴿子那次嗎,劉主任想趕一回時髦,約我去清吧看NBA直播,但她有急事冇去,那次正好遇到宋先生,有幸一起看了場球賽。”
宋琪的臉色很精彩,但與我無關。原來劉主任不是失約,是想做月老。
我不需要月老,這世間所有的婚姻,都是對女性的剝削和掠奪,無一例外!
更何況那次,我是有目的去的,失憶清吧對麵,有一個我想殺的人,一個一定要殺的人,唯一一個要殺的人!
”
——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