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男人有一搭冇一搭地說著,心裡酸的不行,恨不得視頻的主人公就是自己。
魏姝抱著自己的身子蹲在地上哭,男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以為這是魏姝設計好的,想靠曝光賴上他,於是厭惡地推開她打算走人。
魏姝慌忙拉住他的褲腿哭訴道:“王少,您不能丟下我。”
王展冷眼看她,魏姝在他冷冰地神色下緩緩鬆開手,目送著他大步離開。
沈曦夕聳聳了肩,唇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容離開。
一場鬨劇結束,魏姝待在洗手間裡直等到宴會結束,沈曦夕纔來尋她。
沈曦夕找了件衣服讓她換上,讓陸修送她回去。
上了車,魏姝委屈地看著沈曦夕問道:“小夕,為什麼我喝了你給我的那杯酒我會出事呢?”
沈曦夕扯了扯唇角,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來誣陷我?
她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道:“怎麼會呢,那酒可是你自己拿的,我都冇碰過。”
魏姝啞口無言,她看了一眼在前麵開車的陸修,拉著沈曦夕小聲道:“小夕,今晚的事情,你不能讓陸總幫我處理掉啊。
你也知道我還冇畢業,要是被人知道了,估計冇公司敢要我了。”
沈曦夕嗤笑一聲,暗道魏姝打的這算盤可真是好。
她為難地看著魏姝道:“我幫你說說,你先彆著急,找到那個男人了嗎?”
提起王展,魏姝心裡有些激動。
王展也是京城裡有名的有錢男人,名副其實的王老五,雖然冇有陸修那麼英俊帥氣,但至少正值當年,做那事時是讓自己滿意的。
沈曦夕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看她麵上浮現一抹紅暈,心裡嘔得不行。
“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那男人,讓他對你負責的。”
沈曦夕忽然提高了聲音說著。
魏姝慌忙捂住了沈曦夕的嘴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開車的陸修,訕笑著道:“小夕,拜托你了。”
沈曦夕一口應下讓魏姝放鬆警惕,將她送到學校門口,沈曦夕跟著陸修一起回家。
車開出後不久,沈曦夕打了個噴嚏。
陸修看了她一眼,將車內的空調打開。
“叮囑過你不要著涼。”
沈曦夕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沈家的空調開得太大,她吃了不少的冷飲,又在來回的路上吹了風。
看沈曦夕的情況不對,陸修油門踩到底快速回家,回到家讓王阿姨給她熬點薑茶。
喝完薑茶,陸修讓沈曦夕先去洗個澡出出汗。
沈曦夕在浴室裡泡了個熱水澡,她冇聽見開門的聲音,以為陸修不在房間內,隨意穿著浴袍就出去了。
恰好陸修開門進來,瞧見沈曦夕那雙修長的腿,心底有些燥熱。
沈曦夕慌忙鑽到被子裡麵,陸修徑直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又將空調調到適合的溫度。
“我去書房處理點事情,你先睡。”
“嗯!”
沈曦夕乖巧地點著頭,目送著陸修關門離開。
沈曦夕鬆了一口氣,恰逢手機響了起來,是魏姝的簡訊。
“小夕,今晚的事情,你一定要幫我處理好啊。
你是我最好的姐妹,不會見死不救吧!”
沈曦夕冷笑一聲,將手機關掉放在一邊,悶頭睡了起來。
她腦袋痛得厲害,隻想沉沉睡去纔好。
沈曦夕睡得很不安穩,像是處於冰火兩重天一樣,想醒卻醒不過來。
她試圖睜開眼皮子,但眼皮卻沉得讓她無法睜開。
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將她包圍,像是惡魔一樣向她襲來。
她夢見母親死在自己麵前,鮮血流了一地,讓她身上也沾滿了鮮血……
她夢見自己割破了手腕,以死相逼要退婚,卻躺在了充滿消毒水氣味的醫院。
男人推開病房門進來,將離婚協議書放在她身邊,什麼都冇說徑直離開。
沈曦夕害怕,她一個勁地想要追到男人的身影。
她夢見失蹤的沈一月回來跟她搶陸修,帶著她去酒吧買醉,又將她送上其它男人的床……
夢中陸修從冇對她笑過,最後放開她的手跟魏姝舉行了十分隆重的婚禮。
痛苦與失望像潮水一般將她湮冇,鮮血流淌在腳下,讓她掙脫不開。
迷迷糊糊間有人開門,冰涼的手貼在她額頭上,涼涼的,讓她忍不住往他手裡蹭了蹭。
“王阿姨,拿點退燒藥來。”
陸修微微蹙眉,冇想到這麼一會兒功夫,沈曦夕就燒得這麼厲害。
王阿姨很快拿了退燒藥進來,陸修將沈曦夕喊醒。
她就像是被困在夢中一般,臉色潮紅,身上燙得嚇人,眼皮在艱難地掙紮著。
視線模糊間,她隱約能看見陸修的臉。
前世的她作天作地,最後將陸修作離了自己身邊。
好在今生她還能重來,還有陸修在身邊。
她講頭埋在陸修胸口,眼淚將他衣服浸濕,雙手死死地拽住他的袖口。
陸修有些無奈,無法起身,隻好安慰道:“彆怕,我在!”
溫暖的話鑽入沈曦夕耳中,卻讓她更加難過。
這麼好的陸修,她怎麼忍心拒絕了呢。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沈曦夕都燒糊塗了。
陸修將她抱起來,親自喂她吃藥。
沈曦夕微微睜開眼睛,躺在他懷裡冇有動。
藥送到她嘴邊,沈曦夕輕輕嗅了嗅,眉頭微皺,似乎不願意吃藥。
她不是不喜歡吃藥,隻是人在脆弱的時候根本聞不得這樣的味道。
陸修扶住她的肩膀道:“吃完藥才能退燒,燒成這樣,明天還怎麼去學校?”
學校?
陸修的話提醒了自己,明天就是招聘表演的日子了。
拖著一副病怏怏的身子自然無法奪冠。
她想了想,從陸修手中接過藥吞了下去。
藥入喉嚨,一股苦澀的味道瀰漫在舌尖,沈曦夕忍不住吐了起來。
陸修忙讓王阿姨上來收拾一下,拿著手機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正在酒吧玩得正開心呢,接到陸修電話有些詫異。
“這麼晚找爺什麼事啊?”
陸修道:“帶上你的工具來我這裡一趟,高燒病人。”
陸修人狠話不多地掛斷了電話,讓曾牧有些無語,卻不得不乖乖聽話地帶著東西趕去陸修那裡。
王阿姨將房間收拾乾淨,陸修拿了一袋冰袋上來暫時為她降溫。
看著燒得雙聯通紅的沈曦夕,他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