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雅晴被拓跋完康這麼一撩撥,白皙的臉,頓時起了紅暈。
她想起上一世,拓跋完康臨死前的慘狀,便更加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十分可愛。
她雙手勾住拓跋康的脖子,輕輕地吻了拓跋完康的唇。
這抬頭一看,拓跋完康的臉竟然比南雅晴還紅。
南雅晴啞然失笑。
“本宮上鉤了,怎麼,太子殿下招架不住了?”
拓跋完康怎麼也冇有想到,天下男人垂涎的南雅晴,一向以高冷著稱的她,竟然會對自己如此主動。
但是,既然美人都如此主動了,拓跋完康也不再扭捏。
他正色道,“南雅晴,我說要你做皇後是真的,我拓跋完康這輩子隻愛你一個。”
南雅晴看到拓跋完康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知道是認真的。
她也正色道,“我南雅晴也絕對不是輕薄的女子。世人都說你拓跋完康,是爛泥扶不上牆的太子,而我南雅晴偏偏不信這個邪,我願意以南離宮全部實力,扶你登上皇位,助你一統天下。”
南雅晴說完這番話,拓跋完康嚥了咽口水。
“南雅晴,你相信我?你不怕我騙了你,你不怕我登上皇位一腳把你給踹了?”
南雅晴淡淡一笑,眸子裡閃過一絲兒霸氣的狠厲,“我不怕,大不了,我找彆的男人。”
拓跋完康倒抽一口冷氣,好冷厲決絕的女子,世間稀罕。
他哈哈大笑,“好,我拓跋完康愛上的女人,果然不同凡響,我喜歡。”
說著他溫柔地摟住南雅晴,送給了她深情一吻。
“南雅晴,從今以後你是我的了。”
南雅晴撫摸著這個男人堅毅的下巴,“拓跋完康,你也一樣,今生今世你隻能做我的男人。”
正在兩人你儂我儂之際,門外響起了徐展焦急的聲音。
“宮主,有北夏的官兵說要搜查一名逃犯。現在正在往二樓來。”
拓跋完康聽到北夏的官兵,他鬆開了南雅晴。
“是我二弟的人。看來,他真的是不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啊。”
南雅晴皺眉道,“你二弟拓跋完明?你一個堂堂太子,為何如此怕他?”
拓跋完康無奈地道,“我不是怕他,而是要自保。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不然,我一旦被他們抓到,他們就直接先斬後奏了,而我那父皇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聽到拓跋完康這麼一說,南雅晴頗為心疼。
“你的父皇.......”
拓跋完康從後麵輕輕地抱住了南雅晴,“我的宮主大人,我先走了,我晚點兒來找你。”
說完,拓跋完康從窗子裡跳了下去,消失在了熱鬨的人流中。
拓跋完康前腳剛走,門口就傳來粗魯地砸門聲。
“啪啪啪!”
“開門!快點兒!”
南雅晴把房間迅速收拾了一番,把門打開。
此時的南雅晴,是男兒裝。
為首當差的,頭一次見到這麼俊美的年輕男子,特地多看了幾眼。
南雅晴稍稍鞠躬,“官大哥,請問有何貴乾?”
那當差的見南雅晴翩翩有禮,倒也不為難她。
“昨晚有個逃犯逃了,我們奉大理寺之命,前來搜查。”
說著,當差的大手一揮,他的小弟們便開始四處搜尋房間的各個角落。
搜查了好一會兒,一個個都搖搖頭,表示冇有什麼發現。
當差的見冇有收穫,臉上一陣失落,便帶著小兵們離開了。
徐展走了進來,詢問昨晚的男子到底是何人。
南雅晴看著徐展,知道他上一世對自己有意思。
但是,主仆有彆,他一直都很剋製自己的感情。
而上一世,在大婚之日,為了守護南離宮,他戰死在了和南唐軍隊血拚的戰場上。
南雅晴不想對他隱瞞什麼。
“阿展,昨晚的男子,是北夏的太子,此事兒你千萬不可聲張出去。”
徐展一聽,擔心地問,“宮主大人,早就聽說拓跋完康好色成性,整日流連於煙花巷柳,你千萬要提防他,不要......”
徐展欲言又止。
“阿展,我能夠做到這個位置,你要相信我的決斷力,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
徐展聽到南雅晴這麼說,微微點頭。
這時候,徐英走了過來。
“宮主大人,北夏剩下的三大家族楊家、木家,都表示願意和您做生意。周家和歐陽家一樣,拒絕您開出的條件。”
“我知道了。你繼續盯緊這四大家族的動靜。”
“是。”
徐展和徐英退下後,南雅晴馬上寫了兩封信。
一封給南玉紫,一封給李亨。
........
南唐王宮。
李亨剛剛下完朝,正在禦花園裡閒逛,身邊跟著張王後。
這時,他的心腹李旦,雙手捧著一隻雪白的鴿子,走了過來。
“王上,有那位的書信。”
李亨接過李旦手中的紙條,緩緩打開,張王後識趣地轉過了身。
“楊家、木家,願意裡應外合。拓跋完康已然愛上我。”
李亨看著手中的紙條,嘴角浮起一抹陰鷙的笑容。
“李旦,去禦書房,磨好墨。”
“是,王上。”
張王後見李亨手裡緊緊地拽著那張小紙條,心裡有諸多疑問,卻不敢問一句。
她知道,如果自己多嘴,馬上會迎來李亨的巴掌。
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吧。
張王後自我安慰道。
她看著眼前這個越來越陌生的男人,心又開始隱隱作痛。
想當初,李亨隻是先王庶出的兒子。
誰也冇有想到,他能夠擠掉嫡出的三位哥哥,登上了王位。
如今,他擁有的一切,都是她張王後孃家人的汗馬功勞。
因為,張王後有個手握十萬禁兵的爹,還有個在朝廷上十分有威望的舅舅太傅。
現在想來,當初李亨靠近自己,全為了他的天下和前途而已。
男人啊,總是以事業為重;隻有愚蠢的女人,纔會以情感為重。
李亨登上了王位後,為防止張王後的爹爹、舅舅,功高蓋主,讓大理監隨便編了罪名,把他們發配到了南荒之地。
“王後,本王有公務在身,就不陪你了,你自己慢慢逛。”
李亨和往常一樣,對自己彬彬有禮,卻又永遠疏遠。
張王後早就習慣了。
李亨走到了禦書房,提起筆寫下了一句話。
“魚兒已經上鉤,可加緊對南離宮的收編。”
寫完,交給李旦。
“馬上送去南離宮。”